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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爷院里伺候的,多少都知道些内情,这些小丫鬟更甚。

眼前这碗汤药所含之意,在场之人均心知肚明。

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楚瑶一秒转换瑟缩状:“嬷,嬷嬷……奴婢省得。”

话落,楚瑶深吸口气将眼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。

“哼,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,仔细你们的皮。”

“你,今儿起去书房伺候,等会子就搬去隔壁罢。”

李婆子吊梢眼一瞪,撂下话便转身走人,好似多待一刻就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般。

楚瑶倒也不在意,前世她什么没干过,洗碗工,服务生,足浴店技师……早受尽奚落白眼了。

更遑论在这封建朝代了,多的是这种捧高踩低的玩意儿。

瞧瞧,这会子不就立马有憋不住的了。

“呦,这是飞上枝头了啊,不要脸的贱蹄子!”

“没看出来啊,平日里那装的,转头就爬了爷床,呸!”

说话之人一脸妒色,正是方才那几道火辣视线之一。

下一刻,楚瑶几乎是瞬间冷了脸,猛地一转头……“论爬床,我可比不了姐姐你呢。”

眼前之人与记忆中那道身影重合,楚瑶双目直直看向对方,毫不避让。

“你,你……不要脸的贱蹄子!”

“一身狐骚味,别以为老爷碰了你,就真当自己成主子了。”

“不照样还是个下贱胚子。”

对方被楚瑶这么一噎,肉眼可见地眼底满是怒意。

毕竟,这屋里的谁不知道她早爬了老爷的床,结果到现在都还是院里的洒扫丫鬟,依旧住着这低等的下人房。

如今……两相这么一对比。

又被楚瑶当众撕了脸面,捅破了这层窗户纸,可不就瞬间气急败坏了。

再反观楚瑶,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,只不过,那直勾勾的眼神……

不知怎的,直把夏竹看得发毛。

“哼!你,你别得意,等老爷腻了,有的是人收拾你。”

夏竹没来由的有些发虚,可嘴上依旧不饶人,撂下狠话便将头埋进了被子里。

这小贱人今儿还真有些邪性,老爷如今正对她新鲜着。

哼,她就看这小贱人能得意到几时。

这府里,多的是那无声无息消失的……

屋里其余几人见没戏可看了,神色各异对视了一眼,便也都躺下歇息了。

楚瑶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,自顾自也躺下了。

那男人还真是抠搜地可以,她使出浑身解数把他伺候舒坦了,就换来了个单间。

哦,还有白日进书房伺候的机会。

可话虽如此,同旁人和原主相比,她这已经是好太多了。

原主是个苦命的,八岁那年被酗酒爹卖给了人牙子,又几经辗转进了这府中。

那时的原主面黄肌瘦,可随着原主的长开,再加上在这府里好歹有口吃食。

不用跟着她那酗酒爹三天饿九顿了,这肚子填饱了,原主原本的底子也就露出来了。

虽称不上倾国倾城,但也足以让人眼前一亮。

若说按原主这般容貌,怎可能放在老爷身边伺候呢,那些个后宅主母,最忌讳的便是貌美婢子了。

这就不得不说到知府大人与夫人满城流传的一段佳话了。

顾大人寒门出身,当年也不过是一介穷书生,而夫人却是这府城最高学府—云麓书院院长唯一的掌上明珠。

陆院长膝下唯有这一闺女,自是万般疼宠。

怎料这千娇万宠长大的闺阁千金却在一次外出游玩时,对一书生一见钟情。

这顾大人呢,虽说出身差了些,但却天资颇高。

重要的是,这顾宴天生长了副好相貌,让那陆怡宁一眼便迷了心。

往后不久,顾宴便在陆怡宁的帮助下进了云麓书院。

起初,对这半道冒出来的学子,陆院长也是不同意的,奈何他这宝贝闺女软磨硬泡的,也就松了口先见上一面。

也就是这一面,令陆院长起了惜才之心。

自打那以后,在陆院长的私下教导,和陆怡宁无微不至的照顾下,顾宴没了后顾之忧,突飞猛进。

更是在最后一场殿试中探花加身。

打马游街,衣锦还乡,好不风光。

令人没想到的是,顾宴金榜题名后的第一件事,便是一封书信给了自己的恩师,表达了自己想求娶陆怡宁之意。

更是在回乡后亲自登门提亲,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承诺此生绝不纳妾。

这一壮举当年可是在府城广为流传,乃至如今都为人津津乐道。

毕竟,金榜题名后转身抛却糟糠妻的,数不胜数。

这顾探花品行实属难能可贵啊,陆院长觅得佳婿可喜可贺啊。

若顾探花真成了那等忘恩负义之辈,陆院长可是亏大了。

毕竟,这么长时间以来,顾宴和陆怡宁那点事,明眼人早看出来了。

好在,这陆小姐等到了,陆院长也可以放心咯。

才子佳人成就一段佳话,妙哉,妙哉。

谁说不是呢,佳偶天成啊。

瞧瞧,如今谁人不羡慕知府夫人啊。

这顾大人还真是一诺千金啊,真就为了夫人空置后宅。

纵使婚后头几年,夫人于子嗣上些许不顺,顾大人都没动过旁的心思。

好在啊,约莫是老天都福泽这对有情人,可算是让顾大人后继有人咯。

这顾大公子如今都十岁咯,深得顾大人亲传啊。

保不齐啊,这将来还真能再出一个顾探花嘞。

人云亦云的,这也就是老百姓道听途说。

自古这深宅大院的秘辛,怎可能为外人道也。

别说旁人了,就连这当事人顾府的当家夫人陆怡宁都被蒙在鼓里。

可以说,顾宴这厮整个就是表里不一,虚伪至极。

这全府上下,看似夫人当家,实则都握在顾宴手里呢。

特别是他身边伺候的,那都是被着重调教过的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……

但凡是顾宴不想透露的,夫人那头就绝听不到一个字。

就连原主这最低等的洗脚婢,那都是被再三警告过的。

原主呢,自打被她那酗酒爹卖掉后,就全当自己孑然一身了。

与她从前那日子相比,在这顾府的日子,原主是相当知足。

能有口饭吃,有个遮风避雨的住所,原主无比感激。

其实,对于老爷私底下的做派……原主心底实则早有所准备。

因为……她早察觉到了老爷看她的眼神……